其实,她在大婚前就准备好了最坏的打算。
十三皇子宫中,新房。
门外的叮咚清脆声停了,柏清清刚离开。
床上的男子缓缓地睁开双眼,他起身,目光停留在桌上的白玉簪子上。
“清清,我这么坏,怎么能对我心软呢?”他自言自语道。
下药这么拙劣的伎俩,他久居深宫,又怎么会看不出她喝合卺酒的意图呢?只是她依旧是善良的,只下了迷药。
胥岁寒甩了绛红宽袖,束青破门进来。
“殿下。”束青跪了下来,“皇妃她走了。”
胥岁寒道:“那就让她去吧,派几个人跟着。”
她现在已经恨他了,如果再圈着她,她会更加恨自己,且让她逃一会儿,自己再追也不迟……他嘲讽一笑,最后还是应了云不深的话,她终将与他背道而驰。他原以为她知道自己的肮脏,都已经接受,没想到耿耿于怀在心,只在外表掩饰。
他下错的唯一一步棋,就是以为她能既往不咎。
“那我们下面怎么办?西域那边今晚就有了动作,一切都准备好了。”束青道,殿下的心思,在遇到公主后,就开始琢磨不透了。
胥岁寒背向他,夜里朗月清风,短暂的惬意下,却透着凄清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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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清清走过密道,打开了通向绘香楼的那扇门。
熟悉的房间,是明月的。
她迈了出去,就听秀儿担心地唤她:“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