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见他没有动静,只稍稍抬了点头,问:“主子,那明日的……”
“我叫你来便是让你取的。”他分开了紧抿的两片薄唇,从衣袋中取出一小卷黄纸,给了小太监。
小太监双手妥善地接下了那圆筒状的黄纸,应了一声:“小淦子知道。”
他的眼静得像一方深潭,不兴水波,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小太监老老实实地跪着,等他继续说下去。
晌久,他才特意交代道:“让她明白份量。”
“是。”小太监站起身,感受到他今日有些不对劲,但素来不该问的就不能问。
小太监谨慎缄口,只行了个礼告退:“奴才先走了,主子。”
他的手指动了动,示意小太监离开,自己仍然站在暗中,像一座背光的玉雕。
弯弓月攀到高处的枝头上,隐隐现现,少了几只麻雀的叫声,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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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清清洗完澡后,换了身干衣服,她站在驿馆的小院里等随从们的消息。她徘徊不定,一紧张之下,又来了个喷嚏。
“公主,当心身子。”秀儿从屋子里拿了件外衣,披在她身上。
她扯了扯外衣领子,问道:“秀儿,你说,明月有没有去找云念呢?我要不要也去找他们?”
“公主不要担心。”秀儿帮她挽起长发,披在外衣上。
这是,喜茶推门回来了,他禀报道:“公主莫要担心,他们都没事。我们已经在那儿守着了,盯到现在没有人来找他们。”
“如此就好。”柏清清道,看来明月没有再去找他们,她稍微松了一口气,可是他又去了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