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
“公主帮老身的忙,已经帮过了……老身……感激不尽,但还是请求公主……去多加劝导,老身冒犯了。”秀儿仔细回想,学着那个老嬷嬷的语气,慢吞吞地讲道。
继续劝云念?她顿住了,老实说,这种事,她没立场劝。
或许那个老嬷嬷是站在顾家角度考虑的,但柏清清认识的是云念,她会先从云念的角度出发思考。
云念去不去,都看他自己的意愿。
她叹气道:“我想去瞧瞧云念和他外公,让海底捞替我备马吧。”
“好,公主。”秀儿走了出去。
柏清清坐着马车去了永宁巷,进了狭窄的巷子里,熟悉的霉味蔓延在整个巷子,逼仄的泥路上没什么人。
她推门进了左数第五间矮屋子,却没看见云念和他外公。屋子里仅有的那些摆置也被人搬走了,除了那张破床,孤零零地缩在屋子的最里面。
“他们搬走了吗?”她诧然脱口。
再看一眼屋子里,确实没什么东西了,云念和外公生活拮据,无亲无故,又会去哪里呢?
她越想越不对劲,但完全不知道他们搬离永宁巷的原因。
“你是之前那个小姐吧?”有个妇人经过这间屋子门口,她面黄肌瘦,穿着一件又脏又破的麻布衣,咧开嘴露出了参差不齐的黄牙,“不错,就是你,我不会看错的。”
这个妇人柏清清认得,就是第一次来永宁巷时,临走时和她说了云念家事的那个妇人。
想来这个妇人极爱八卦邻里家常,于是她问道:“云念和他外公,去哪里了?大嫂,你知道吗?”
“哎哟,小姐真客气。”那妇人搓搓脏手,道,“那个云念他们啊,前几天搬走了。”
“你知道搬去哪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