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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还有一件事要和公主说。”他道,“公主还记得初来大荣,那夜晚宴后的刺杀吗?”

柏清清:“记得。”

她怎么会忘记那场第一次的惊心动魄,想到昨晚贡得巴和西域商人之间的对话,她已经知道了不少。

“公主,切记要提防那些西域人。”他的眼睛有些血丝,昨夜应该没怎么睡好。此刻他像个谆谆教导的长者,而不是以下臣的身份,对她万千叮咛。

“臣等还未查出那次想要杀害公主之人到底是谁,但绝对是西域那边的人。西域与我们东胡政见不合,想要加害公主的心一直蠢蠢欲动。”

“虽然后来没有再下杀手,但公主还是要小心。”他忍不住皱起眉,颇具特色的小八胡子挤近许多。

后面的事,西域似乎没有再做出加害的举动,可能是他们改变想法,东胡公主已经没了被杀害的价值?

柏清清在这个地方也卡住了,她看向贡得巴,期望他能解惑,但发现他也在思考这个。

“我们还未清楚西域到底有什么阴谋,他们与我们东胡截然相反,心思不正,对中原大荣觊觎已久。”他缓了缓,又告诫了她一句,“若是西域之人在京都有什么不寻常的动作,公主可以写密信,托人寄到东胡。”

“尤其是昨夜那个西域舞姬,今早就得了皇上宠幸,封为美人。这正是西域用来讨好大荣的主要计谋之一,公主当心留意。”他说着便严肃起来,那个舞姬,实在不简单。

“为何?”她想起那个有些恋爱脑的步丝,心里也不知到底是啥味了。

他告诉道:“正是二十多年前,西域也曾献上一名绝色舞姬,以此魅惑主上,祸害大荣朝政。”

有了先例,后面再来一个,便十分可疑了。而且,昨夜那个舞姬,舞姿神态,据说都和前一个极其相似,看得大荣那些老臣面有煞气。

“前一个舞姬,是不是凌妃娘娘?”想起秀儿在她耳边提过的陈年往事,她不禁问道。

“正是。”

“那使臣可知,凌妃娘娘是十三皇子的生母?”她反问他,“既然是这样,为何东胡要执意选十三皇子为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