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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念撇开了头,没有回答。

她对他很了解,每当他逃避时,便会做出这个动作。

她接着追问:“你是不是认识她?”

“不认识。”他一字一顿地道,左手又抓了一把药放进去,铁药碾又滚动起来。

“你看着我。”她知道,他说谎了。

“她是不是来找过你?”

“没有。”他专心磨药,分散自己的注意。

这小孩……一问三不知,果然倔强得厉害。

她无可奈何地道:“我知道你认得她,她也同你说过什么,对吗?”

他停了药碾子,眼眸盯着药粉半晌,才抬起来,语气微微不善:“她和你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她摇头道,“只是我知道,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与你有关。”

他抿了抿嘴,不答。

柏清清没有在意他的反应,望药房中那一排排整齐的药柜,蓦然想起了围猎的救伤帐。

她随口一问:“你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情形?”

他没有回答,心里知道,那夜的事情,实在太糗了。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

“我在围猎的帐中找不到一个太医,只看到了你。”

彼时太医们知道于贵妃意欲何为,但都缄声躲避,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