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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笑,眉目舒展道:“春日围猎上,有幸一览公主的飒爽英姿。”

柏清清一时沉默,在侥幸猜测,他没进围猎场,应该没看到她偷懒作弊吧……

“行,拜拜。”她冲他招招手,心虚地进了驿馆。

而他回了个往日一贯的笑,便走了。

他穿过幽深的小巷,却不是往绘香楼的路上走。

到了一个未点灯的小院子里,吱呀一声,他推门进去,好似同无边的黑夜混为一体。

“殿下。”一名黑衣侍从跪了下来。

“查到了吗?”他清冷道,拿起手帕,轻擦唇角,擦得细致极慢。

“人在水里时便被我们围攻杀死,我们从其中一人身上搜到了令牌,果真如殿下所料。”他如实禀报,呈上了那块令牌。

他用手帕垫着那令牌,像潜伏的恶狼细细审视自己猎物一般,耐心地摩挲上面细致的图案和篆字。下一刻他不屑地将令牌丢入泥里,看向手中的手帕时,却迟疑了。

原本也是要扔了这手帕的,他素来不喜同别人身体接触,不管是手抑或是——唇。

“殿下……”侍从停了,屏住呼吸,等待他的指示。

他没有任何表情,淡淡地看向泥里染上脏污的令牌,说:“杀了。”

最终,他还是收回了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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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柏清清本来想去太医院打卡做任务,坐上马车里就有点后悔了,她吩咐了一句,马车开向绘香楼。

当她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在绘香楼门口。既然都到地方了,那就上去看一眼吧,她姑且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