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路极其顺利,很快就摸到了大帐。大帐里呼吸声均匀,他们迷倒了门口的守卫,将人拖到了大帐里。
大帐里灯火昏暗,正对着的床榻之上躺着一个人,却不是白日与他们交战的胡笳将领,而是一个身着红衣的女人。
看着这身熟悉的红衣,赵开岳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即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跟陆闻在一起,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赵开岳上前,衬着那忽明忽暗的灯火,凑近看那人的脸。待看清之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恶心。他恶心的不是这张脸长得丑,反而,这张脸的五官都很正常,只是放在一起就有点影响感官了,眼睛大小不一,耳朵一长一短,樱桃小嘴,鹰钩鼻子,浓眉大眼,偏偏肌肤胜雪,白里透红。
粗糙,甚至有点敷衍,这是赵开岳直面这张脸时的第一感受。
就像是将其他人的五官,单拿来凑在一起,堆成了这样一张脸,让他极其地不舒服。
他一刀下去,脖子汩汩地往外冒着血,床榻上的人突然睁开眼睛,用手捂着自己的脖子,眼睛瞪着赵开岳,整个人挣扎着想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赵开岳那一刀给的是狠的,她只挣扎了片刻,便断了气。
正当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的呼吸声又恢复了,如之前一样,平缓而均匀。
赵开岳双脚僵在原地,缓缓转过头。
怎么会呢?
刚才他是亲眼看着那个人断气的,怎么还会有呼吸声?
夜行轻骑也是惊疑不定,他们在大漠多年,跟随将军行过很多次任务,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诡异的情况。
床榻之上,脖子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躺着的人又恢复了生机,赵开岳不信邪地又重复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