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肃杀之气,只有久经沙场的人才有。若是大齐的驻军,大可不必在自家的驿站里做这副打扮,还浑身警惕。但如果不是大齐的驻军,又会是谁呢?
陆闻皱了皱眉,边境大漠是赵开岳大将军驻守,他在宫里有一次的年关之日见过,短短交谈,觉得此人谈吐不俗,对战争局势颇有见解,且他听说赵开岳治军严明,对领兵也颇有自己的一套章法,擅于出其不意的打法,大漠敌军对他很是忌惮。
自他驻守以来,大漠从未出现过大岔子,栖居大漠的大齐百姓感恩戴德,对他倍为推崇。
而且,赵开岳不是什么世袭的大将军,家里也只是一般的武将之家,他有如今的地位,全是一仗一仗硬生生打出来的功绩换来的。
按理说,在他的治理之下,不该会出现驿站混入敌军的情况,难道是军中出了事,暂时顾不了这边,让别人钻了空子?
柜台后站着的那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也没有人出来打理接待。他们包袱里还有从上个驿站带来的干粮,他们就着水壶里剩下的水,将饼一块块掰着吃了。
桌上也有茶水,还是热的,但是他们没动,这种情况下,最好还是不要动为好。
正想着,就见林晏兮提起了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他还没得及阻止,她就喝了。
这一口热水下去,林晏兮只觉得嗓子冒烟的情况都好了不少。
等等,这什么味道?
林晏兮捏着杯子凑到了鼻子下闻了闻,一股药味直往鼻子里钻。这杯子一开始并没有这股味道,应该是水壶里的水带出来的。
这药味并不算好闻,但混着热水,味道变得极淡,所以一开始,她并没有反应过来。
“这水里放了药啊。”林晏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