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兮憋着一股气,还没发出来,这送上门的出气筒就跑了,顿时像泄了气的气门芯,满脸的不高兴。
接下来的半个月,陆闻几乎没再露过面,偶有那么几次,都是远远地瞧见。只要眼神一对上,陆闻几乎是毫不犹豫,立马转身就走。
林晏兮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人就没影了。
反复这么几次,林晏兮也彻底没了脾气,有时候都在自我怀疑,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过陆闻,结果忘了。
这十天半个月不见面,怒气早就消得七七八八了,可还是不见陆闻出现。
天天没事在船板上乱转转,撑着根鱼竿坐着钓鱼,这么闲着闲着,船就靠了岸。
——
扬州,城中最大的酒楼里,临街的窗边正坐着一男一女,红的似骄阳烈火,白的如高山积雪,两人俱是一脸的好样貌,连跑堂的小二都有些看呆了。
扬州城不缺俊俏人,可一连出现两位,还是如此亮眼,这就很难得了。唯一有点让人觉得缺憾的是,两人的表情太清冷了,看着冷漠疏离,不太好接近。
小二脸上堆着笑,把汗巾往肩上一搭,上前一步,便吐出了一串连话:“客官,打算吃点什么呢?要不要尝一下本店的特色菜,蒸羊肚,蒸腰花,爆炒虾仁,红烧鹅……”
看着两人毫无反应,想是可能不爱吃,脑中一转,又开始说了:“我们店里也有百年的扬州雕花,酒香醇厚,保管您两位喝了啊,口齿生津,念念不忘……”
终于,白衣服的公子抬了头,想了一会儿:“来两杯清茶吧。”
小二:“……”敢情他说这么久,全当对牛弹琴了。这大晌午的,花了银子买了个雅座,结果就为了在酒楼里喝杯茶?
这是什么别具一格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