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长大就是伴随着理想的破碎,一点一点踏碎骨子里可笑的骄傲。

“噢!快看!轩,是哭了吗?”

“我想他可能失恋了。”

“然而事实上,他的状态比失恋还糟糕,像是失去了信仰。”

……

某部队驻地,简陋的放映厅中,正在播放当晚的新闻联播。

“谢定渊和江扶月获得诺贝尔医学奖……这是继续屠教授后,我国再度打破西方国家对最高科技奖项领域的绝对统治……具有划时代的重大意义……”

易辞撞了撞他肩膀:“喂,你舅舅和江扶月拿奖了。”

钟子昂:“看见了,要你说!”

“采访一下,你此刻什么心情?”

钟子昂看了眼电视屏幕,眼里流露出怀念和怔忡,但更多的是复杂。

“易辞,其实我早就放弃了,但这里——”他拍了拍心脏的位置,“始终憋着一口气,因为不服。”

“我曾经无数次想,为什么我舅可以,我却不行?这个问题一直都没想通。但是刚才,看见他们站在一起,出现在学术会议上时,我突然就明白了……”

“不是所有喜欢都能得到回应,也不是你喜欢的人,就一定喜欢你。”

“我和江扶月连共同话题都没有,就算在一起也只会潦草收场。她比我看得清楚,一直很清醒,只有我还稀里糊涂……”

易辞拍拍他肩膀:“差不多行了,别整这伤春悲秋的,你不适合,还是贱兮兮讨揍的样子更顺眼。”

“我靠——你说谁贱兮兮讨揍呢?”

易辞咧嘴:“谁应我说谁。”

“你是不是反了?敢这么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