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都做得那么绝,自己还上赶着做什么?干脆彻底断了联系,看谁绝得过谁?

时间久了,谢家的漠视和老太太的不公便成了扎在谢云浅心里的一根刺。

不能想,不能碰,一动就疼!

却不料被江扶月两句话撕开,血淋淋地摊开在阳光下。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和阿渊的过去是任何人都无法参与、插足的!”

“啧,你们的过去?是指六岁前一起玩泥巴?还是放风筝?又或者跳进泳池比谁憋气时间更长?”

谢云浅愕然:“你——”

“我怎么知道?”江扶月帮她问出口,“当然是因为谢定渊告诉我的,不然还能用猜吗?”

“他竟然连这些都告诉你?!”

“这些有什么不能告诉的吗?又不是什么触之必痛的情伤或者了不得的回忆,普普通通的剧情,平平淡淡的过往,饭后散步当童年趣事彼此分享的内容而已,有什么不可对人言?”

在谢定渊眼里当然没有。

他甚至还希望江扶月能多问点,这说明她对自己感兴趣啊,连小时候的事都兴致勃勃想要了解。

可在谢云浅这里,那些经历却是两人弥足珍贵的过往,是她此去经年回想起来还会忍不住嘴角上扬的宝贵记忆。

如今却被江扶月视作茶余饭后的闲谈?

那一瞬间,她心口狠狠揪痛了一下。

好像过去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然而,江扶月的话还没完,只见她淡定地喝了一口温水,继续道:“还不止这些呢,六岁之后的事他也说了不少,要听吗?”

谢云浅目光微闪。

“那我就随便挑几件说说吧,比如你学习成绩不太好,经常拿一些非常幼稚的题目去问他,可他讲了一遍,你听不懂,两遍,你还是不懂,最后他实在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重复的一件事上,就让老太太给你请了家庭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