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浅眠的男人倏然睁眼,发现怀里的女孩儿正在发抖。

他目光骤凛:“江扶月?”

“……”没反应。

“江扶月!”他继续叫。

还是没有。

“江扶月!能听见我说话吗?醒醒!”

终于,“……嗯?怎么了?”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江扶月艰难地撑起眼皮,但瞳孔却是迷散的:“你、叫我?”

“你在发抖。”

“没关系,我只是……有、有点冷。”

男人下意识将她抱得更紧,突然表情一顿:“你在发烧!”

“……难怪浑身软绵绵,没有力气。”

“你先别睡。”谢定渊作势起身。

江扶月一把揽住他的腰,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就像一把抓住大冬天要被人抢走的热水袋,又或是炎炎酷夏里手中唯一一根冰棍儿,用条件反射来形容更恰当——

“你做什么?”

男人目露无奈:“我不是要走,我只是想检查一下你的腿。”

如果是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烧,那就麻烦了。

“怎么,舍不得我?”

江扶月悻悻收回手,强辩道:“我是舍不得你身上的温度。”

“哦,那就是舍不得我。”

“你这个人……脸皮真厚。”有气无力的调调,杀伤力约等于零。

谢定渊笑了,眼角流露出愉悦:“我倒觉得,你口是心非的样子比平时更好看。”

江扶月:“……”听听,这是正经人该说的话吗?

教授人设崩得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