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知软昨天睡得很晚,现在叫醒她估计精神也不佳,于是江砚叫住了保姆阿姨,让池知软多睡会儿。
等池知软下来的时候,保姆早就走了。
池知软只觉得自己这一晚睡得很不踏实,她梦里有只鬼。
那鬼穿着一身白衣,白衣上沾满血渍。披着长发,没有眼睛,却从眼洞里流出滚滚血泪来。
鬼就站在她对面,站了许久,也不往前一步,更不往后一步。
池知软再次被鬼压床,醒来的时候后背润湿。
她走在楼梯口,抬手擦了擦额间的细汗,看见江砚躺在沙发上垂坐着,眼睛半搭,快速地翻阅手机里的内容。
听到她下楼的动静,江砚转过头,伸手指了指餐桌上给她留下的早餐,叫她吃了。
面包配牛奶,池知软拿了一片面包走到江砚面前,盯着他眼敛下一处明显的黑眼圈,明知故问:“昨晚睡得好吗?”
江砚扯下她手里的面包,放在自己嘴里,低头说了句:“好。”
池知软望着刚吃一口就被江砚拿走的面包,心里默默哀痛。
江砚吃进嘴里时才想起,这个被她吃过。
倒不是什么嫌弃不嫌弃的问题,就是莫名觉得有些怪异。
他低头轻微咳了声,转头去看池知软的反应。
池知软好像没有意识到别的问题,只是在为没了面包而忧伤悲愤中,她站起身,又从餐桌上拿了一块面包来。
刚坐下,坐到江砚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