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鹤满身浴血,神情坚毅。
他依旧身姿挺拔的站在落叶里,剑尖指地,剑上不沾丝血。
长衫碎屑,秋风撩发。
片片金叶飞满天。
他单手擦去嘴角溢出的血迹,然后环视地上的尸体,缓缓走过去,将他们腰间的腰牌一一解下。腰牌呈黑色,边角雕刻着繁复花纹,中间刻着一个古朴大字‘镜’!
是六镜司的人。
容云鹤不为所动。
他能猜到六镜司的人为何会对他动手。
无非就是为了争权夺利罢了。
权力,会使人疯狂。
看来有人是想要取代沈卿婳,才迫不及待对他下手了。
无趣至极!
随手将其余腰牌扔在尸体上。
他只留下最重要的一块。
骏马已经被吓跑,他去不了西风城也回不了北斗城。
随便找棵大树,他背靠着树干坐下。
刚才不觉得,此刻才发现整条手臂都在发麻。
经过一轮激战,他浑身脱力。
喝水时手都在颤抖。
勉强喝下一口水。
他闭上眼睛等待体力恢复。
……
一刻钟后。
一道讶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是有多遭人恨呀?怎么三天两头的都在遇刺?你还好吧?”
容云鹤嚯的睁开双眼。
入目是谢澜那张眉头紧蹙的熟悉脸庞。
一只小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怎么不说话?傻啦?”
他极快捉住那只手,柔声问:“小澜你回来啦?我是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