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一松懈,喻川才觉得身上很黏糊。他战斗在最激烈的地方近身搏杀,身上被血染透了,陆地鳟内甲虽然隔离了大部分血液,但领口袖口总有不少渗入,现在胸前背后的衬衣都紧紧地贴在皮肤上,难受得紧。
他伸手把领口解开,用毛巾沾水擦了擦,褐色的毛巾被血迹糊得一片暗红,血腥扑鼻。
肖然对血气十分敏感,转头看去,就看到喻川敞着衣领,脖子胸前血迹斑斑,锁骨上还有未干的汗水,湿漉漉地泛着水光。
他喉咙一紧,心尖一颤,赶紧转开了视线,可那丝丝缕缕的腥甜气息还是不停钻进他鼻孔。
他原本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但他的骨血中深藏着暴虐的兽性和魔性,本身对血腥就十分敏感,对一切沾血的物体都极度向往。当血液和喻川结合到一起,又不是喻川自己的血的时候,他这种沸腾忽然就有点变味了。
他甚至能从喻川的动静判断出他在拧毛巾、他在卷袖子、他在擦脖子、他在擦胸膛……
肖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可能平缓地吐出,随即就想起在护城河边的那个吻。
喻川其实……不抗拒他……
这个念头一出来,他的心跳骤然快了好几拍,连体温都上升了好几度。
“阿墨,”他淡然开口,“去前面看看情况。”
“哦!”法拉墨也没问为什么,唰地出现在三十米外。
“前面怎么了?”喻川甩了甩毛巾,搭在了肩上,朝远处看去。
肖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拖到了一颗树后,没等喻川问为什么,低头急躁地吻了上去。
肖然闻着喻川身上的血气,把他整个人按在了树上,喻川脑子里嗡地一声,瞬间就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