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俩的身影骑着犀角豹从枯石旷野的地平线上出现的时候,肖然整个人就凝固了。
他看了几秒,确定那就是喻川——真的喻川,不是他这几天脑子里一直出现的幻象。他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切地跑出两步,又停下了脚步。
他看着喻川的身形由远及近,一点一点地出现在他眼中。
喻川的脸上风尘仆仆,发丝凌乱,衣衫经过长途的跋涉而沾满尘土。但在肖然眼中他是那么真切而鲜活,瞬间填补了心中两百多天的空缺与思念。
肖然近乎贪婪地看着他,他的身形、他的肩膀、他的头发,恨不得把这大半年的份儿一次补回来。喻川长高了一些,皮肤还是很白,但在正常的生活环境和作息下有了血色。他似乎变了一点,不再阴郁而冷漠,日落的余晖照在他疾驰的身上,仿若裹着一团温暖的火光。
肖然看着喻川奔来、下坐骑、走向他,一动都不敢动。他怕他一动喻川就和无数次的梦里看到的一样,消失了。
直到他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肖然伸手紧紧搂住喻川,深深地呼吸了几口带着他身上味道的空气。
“师父。”他在喻川的肩窝处蹭了蹭,“我很想你。”
周围新来的猎人们面面相觑,他们其中相当大一部分人没见过喻川,但很熟悉肖然。
肖然以最小的年纪、最狠的手段在避难营站稳了脚跟,除了刚开始被偷袭的那一次之外,硬是没让小马哥操过半点心。现存的新猎人对肖然都敬而远之,因为不敬的基本上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