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懒懒地勾了下眼尾,他?可以陪她?走暗无边际的死路,却做不到在尘世的阳光下毫无理由也会信她?。
“不用了吧,我恶心。”女?人轻笑,一双眸子通透,暗光在其间摇摇欲坠。
她?冷冷地看着?程宴洲,语气不善:“要我谢你吗?”明舒一字一句地刺他?:“谢你事后的义?无反顾,谢你把?我耍得团团转后,最后又一时心软放过了我。”
“是吗?程宴洲…”
如果你对我没有一丝丝的怜悯,我的一切岂不是会更卑贱…
男人喉间咽下血腥味,死死克制出脱口而出的欲望。
不是因为?心软。
他?没有说话,反而一步步往前逼近,几?乎不给明舒思考的机会。
高?跟鞋小心地往后,眼看她?要撞上一睹白墙,程宴洲伸手虚隔在明舒的腰肢,把?人半揽在自己的怀里。
一时间,前胸后墙自成束缚。
明舒抬眼,眸色失了温度。程宴洲心里抽痛,嗓音压抑:“是放过自己。”
女?人无所谓地垂眸,紧接着?她?扬起手,点着?程宴洲的伤口,颇为?认真?说:“最令我生恨的是那个银弹,其次是对着?我的枪口寻上你的那张眉眼。”
明舒的指尖在男人的胸膛上划弄,在缠了纱布的地方恶劣戳了下。
“说到底,你这一刀捱得也不冤。”
程宴洲握住她?作祟的手,“你信了。”
信我真?的没有要杀你。
从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