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宴洲掀眸,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开宗祠祭祀的时辰到?了,程家人各有?自己的位置烧香持拜。老爷子站在首位,右顺位程严让和程宴洲,一一上?前插好佛香。
祭祀仪式结束时,老爷子把程宴洲单独留了下来。宗祠偏安一隅,肃穆幽静。
气氛死寂半晌,老爷子才开了口:“昨天缺席了大会。”
程宴洲身形挺拔,“有?非去不可的要紧事。”
“我怎么不知道??”老爷子沧桑的眼不失透彻,明亮如旧。程宴洲却抬头,端视眼前的牌位,气息冷冽。
老爷子长出一口浊气,“宴洲,你?肩上?背负的是整个程家的命运,身居高位者,动辄用情是大忌。”
男人贴在裤缝边上?的手拧成拳,“我明白。”
老爷子眯眼,目光有?神?。
“可你?说晚了,爷爷。”程宴洲喉间涌动,“很早以?前我就动了。”
老爷子面?色严肃,听他说。
男人的目光放远,“我为程家活了十几年,偶尔也该为自己的心博一把。”
“你?跟她隔了一条命,要怎么还??”老爷子面?容有?情绪的皲裂,劝他。
程宴洲弯腰朝他重重地鞠了一躬。再抬头往外走时,男人转身望了眼整座宗祠,“万难可迎。”
老爷子看着他,莫名能读出义无反顾的决心。
——
到?了后天。程宴洲准时到?了北城的芭蕾舞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