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该是主体。
程宴洲说到底也不过是她那段偶尔被人提及的岁月里聊胜于无的附庸罢了。
难得的,男人的眸子里携风带雨,涟漪竞相在古井无波的湖面上绽放。
“你挺有意思的。”他随性地评价一句,嘴里的薄荷糖咬得稀碎,清香弥漫,男人动了动唇,又说:“那我,你总认识了吧?”
闻言。
女人支着下巴,似是而非配合地歪了下头。
她目光偏柔弱,却又能燃起坚韧的火海,如崖壁上摇摇欲坠的美,自有她存活于世的理由。
轻易沦陷的美像鱼浅游进她眼底的深海。
时屿指尖挠了挠鼻尖,旋即又甩了甩手,轻啧了下,舌尖绕了下口腔。
再度开口时,语气有些许烦躁:“我这么帅的,你都记不住…”
难怪,眼光不好。
啧。
明舒觉得可能是打击到男人对他那张神颜的满意度了,她睫毛扑闪,嗓音认真细腻地说:“以后会记得。”
时屿仰头笑倒在座位上,肩膀抖动,男人起身时洒脱不羁地挑了挑眉:“逗你的,小师妹。”
“不过,你知道这部戏的女二号是谁吗?”他从兜里摸出一颗薄荷糖抛在空中一上一落,巧妙地牵开人的思绪。
明舒抿了口茶,红唇湿漉漉含了凌乱娇美。“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