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云最近的生活可以用雪上加霜来形容。
那天,孔祥祺提出让她去做人流,她甩出了离婚协议书。孔祥祺沉默半天,叹口气,把离婚协议书撕了。
这事就僵在那里。
虽然谁也不再提流产的事,但孔祥祺对季凌云的殷勤却也消失了,这个男人,就是这么现实,现实的让季凌云心寒。
婆婆那边,还在住院,具体什么毛病连也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一问就是头晕、心口疼。
孔祥祺每周五坐高铁回老家,周一一早再回来。
折腾了一个多月,眼看着月份大了,流产已经不可能了,这事谁也不提了,婆婆也无奈的出院了。
冷战至此,季凌云跟老公和婆婆的隔阂已达到冰点。
家务事暂且不表。
这天,季凌云刚到公司,就收到了噩耗——调岗通知。
季凌云被调到下属营业支部,依然是财务部,临时岗位是出纳,跟打杂差不多。
更要命的是,这个营业部不在市区,在180里以外的郊县。如果真去上班,还要租房住,周末才能回家。
“这是逼着我辞职。”季凌云愤愤的说。她在楼梯间里,给朱天蓝打电话诉苦。
她的经历,朱天蓝都能体会,因为她也经历过。
朱天蓝怀二胎时,虽不至于调岗,但也备受冷遇,分给她的全是边缘性的工作。
比如帮全组的人搜集品牌资料,整理会议访谈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