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急,要稳住,要稳住。

他暗暗告诫自己,自己不是上辈子那个大权在握的他了,没有众多忠心又能干的手下。如今人手少,又不敢从京城调,只能先躲在暗处静静观察,等待敌人出手,确保一击致命。

谢央在桌案上展开一张纸,提笔沾墨,在纸张上笔走龙游,挥毫泼墨,写完后却不甚满意,便丢开重新写。

“公子,二公子回来了,听说是夫人要为二公子娶妻了。”

徐青端着一碗药进来,站在桌前道。

提起来这二公子,徐青就一肚子火,以前主仆二人可没少吃亏!不过区区庶子都骑在嫡子脸上作威作福了,老爷从来只当做视而不见,偏宠婉姨娘母子。

谢央头也不抬,笔尖未停的继续写字。

“公子,您先停一停,把药喝了。”

谢央伸手,徐青忙递上药碗。他端起来一饮而尽后,淡声道:“下去吧。”

徐青接过碗,闻着碗里残留的药味不由呼吸一滞,太难闻了,又苦又腥,也不知道公子是怎么面不改色的喝下去的。

他端着托盘正要往外走,就和急匆匆进来的戴卓撞了个正着,险些仰倒,好在戴卓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正后,看也不看他一眼,急声道:“公子,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