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阮均衣此时已经脱离危险,可以同人说说话了。可按照他的规矩,这会儿压根就不允许人进来。
可是方才那么一大群人,这会儿只有阮觅一个,还安安静静的。鲜明对比之下,大夫倒也觉得能够接受了,于是也没有赶她走。
只是叮嘱道:“说几句就行了,别待太久啊。”
阮觅自是连连应道,乖巧至极。
大夫出门后,又看见门口这一大群的人。顿时竖着眉冷哼一声:“围在这儿干什么?还想等我不在这儿偷溜进去?”
那些官员被他凶怕了,每个都抖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听到这话拼命摇头。
等大夫的身影彻底消失,他们面面相觑。
有人颤着声说出自己的疑问:“我怎么感觉……阮姑娘刚才……”
但要他说,又不知道怎么说了。只是觉得自己好像被坑了。
另一人心有戚戚,很懂地拍了拍他。
“我也有这种感觉。”
“不愧是兄妹。”
“……确实如此。”
房内。
阮觅搬了张凳子坐在阮均衣床旁边,不开口说话。
阮均衣笑笑,很快便道:“我错了。”
分明阮觅什么也没说,他却都看懂了一般,主动认错。让阮觅半分脾气也没有了。
心中叹了口气,“你没错。”
她这样说,阮均衣也不反驳。还是笑着,浓黑长发散落在身后,静静看着阮觅。
两人沉默下来。
阮觅在想,是否像阮均衣这样舍己为人才能称得上是真君子。
在家国面前,完全将自身视为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