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于是大夫说话就没有顾忌了,连女子来葵水的时候要注意什么都给柳十令说得一清二楚。

初听大夫说月事两个字时,柳十令睫毛颤得厉害。

但后面大夫说的每个字他都记在心里。抿着唇,纵然浑身紧绷却也没有任何不耐。

直到大夫说完,乐呵呵地拍了拍柳十令的肩膀。

“不错,是个好男儿!”

时下多的是瞧不起女子的人,就算是未婚夫妻,也很少有人愿意为了未婚妻这样愿意耐心地去记这些事情。所以看到柳十令,大夫才会这般欣赏。

柳十令听出来大夫误会了自己与阮姑娘的关系。

他本是静默地站在那儿记大夫说的话,这时却停止了因为羞赧而一直颤动的睫毛。

不远处门框上的雕花,是荷叶莲花,双鱼戏水。

只是鳞京很普通的门上雕刻,随处可见。

柳十令却沉默着看了许久。

浑身的情绪也压下去,连刚进门时眼尾的红都消失不见。

直到阮觅被医女从室内扶着走出来,躺在平日里大夫用来诊脉的椅子上,虚弱坐着时,柳十令才回过神来。

阮觅喝下医女端过来的红糖水,又慢慢把有些凉了的汤婆子放在小腹上。感受着从衣服上传递到小腹肌肤上的热意,再拉禁了自己的银灰色短披,阮觅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脑子也稍微清醒了一些。

睁开眼,便看见柳十令站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