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阮觅,眉眼都是笑。
“阿觅来了。”
阮均衣穿着直缀,浅淡的颜色,同身旁盛开的一朵朵白山茶花好似融为一体。在这种秋日的早晨,他发间占了些露水,脸色也因为受了寒较之以往更为苍白。
阮觅目光落在他身上厚重的回转旋纹直缀衣上,没有特意去问他觉不觉得冷。而是一边抱着礼物,一边搓了搓自己的手,很是自然地抱怨道:“这天儿越来越冷了,早知道我就多穿些出门。”
见她这样说,聪慧如阮均衣怎么会听不懂?
于是笑着摇摇头,从善如流进到屋内。
有侍女走过来接过阮觅抱着的匣子,阮均衣的视线便顺势落在那匣子上。
形制长瘦,加上侍女抱着时双手用力的动作,约莫也能猜出来是什么东西。不过他眼中还是露出些期待,类似于孩童得到礼物的纯粹雀跃。
阮觅跪坐下来,想到刚才在门口看到的马车,随口问道:“等会儿伯母是要出去?”
不然不会早早地就备下马车,只等人过去就能走了。
阮均衣倒了杯茶,氤氲水汽顺着茶杯往上缭绕,绕成一团白色的雾气。
他手背轻触,觉得温度适宜,便将这杯茶送到阮觅面前,“暖暖手。”
之后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才不慌不忙回答阮觅的话。
“给我备下的。”
阮觅捧着茶杯的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