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正中阮觅下怀。

她再次环视了屋内众人一眼,眼神淡淡,说不上是嘲讽还是漠视。

那几个庶兄只觉得她像是看着什么脏东西一样,看一眼就快速掠过去,生怕看久了脏眼。他们心中怒火顿生,却很识时务地吞下火气,死劲捏着拳头。

阮珵与阮母则是在这样的眼神下恍惚,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开始真正抽离。任凭怎么抓也抓不住,徒留无力与无可奈何。

在众人这样各异的神情中,阮觅潇洒转头就走。走出去好远,才觉得终于呼吸到了干净清新的空气。胸腔里的郁气顿时消散。

烦躁感确实是突如其来不可控的,大部分时候阮觅都能忍住,且伪装得天衣无缝。但在极少数时候,没有理由忍耐,也无须忍耐。所以往往这个时候,阮觅也会顺着自己的性子肆意尽兴一场。

阮奉先的反应没有出乎她的意料,或者说,在场所有人的选择都与阮觅设想的一模一样。

这大概也是这场游戏的无趣之处。

没有变数,没有新意。

翠莺跟着阮觅出来,脸色也很不好看。但想着中秋佳节,自己还是得做出表率露出点笑,便尽量柔和了脸色,问道:“可有什么想吃的,晚上都给你做。”

中秋夜啊……

阮觅恍然想起前几日魏驿蔺对她说的那句“中秋安康”,思忖一会儿,有些可惜地摇摇头,“晚上我要偷偷去个地方,晚些回来。”

翠莺震惊:“去哪儿?”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