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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凉有这么严重吗?你看起来比我的脸色还白。」伯爵仍放不下心,不让巩君延睡去。

「大概是流行性感冒吧……」巩君延的语尾拖得老长,其实意识老早涣散,「可能是没有穿衣服睡觉才这……这一个月都是……刚好季……换……」

「对不起,君延,都是我要太过了……」伯爵本身对季节的转换完全没感觉,只因他向来「身强体健」,时间与季节对他而言一点也不重要。

可巩君延不同,他是人类,人类都很脆弱,随便一跌都会流血出事,轻易地就能死去,再也不会复活。

「我也很喜欢啊……」巩君延轻轻握了下伯爵的手,阻止他自责,「你要怪就怪天气……英国的夏天对我而言还是有些凉……」

伯爵和巩君延两人同床共枕,怎可能安然无事,尤以伯爵的情感波动属大起大落之人,不可能忍耐得了。

「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好?」人类总是小病小痛、大病大痛一堆,总是容易生病,容易在顷刻间就消失。

「你一直待……身边……就好……」对处于高热焚烧状态的巩君延来说,伯爵的体温反而成了冰枕。

巩君延眼睛一闭,立刻陷入深眠,伯爵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才探了探他的鼻息,炙烈的高热吐息扑上他冰冷的手指,这才安下心,忙为他和自己穿上衣服,召来奇特。

这些天他们都太激烈了,以致于常常是完事后,洗完澡就直接上床睡,不再穿衣服,他甚至恋上这肌肤相触的感觉,却未曾想到看似单薄实则身体健康的巩君延会生病。

「伯爵叫我?」奇特头上顶着几朵幽火地出现。

这些天他被伯爵害死,他将所有的工作都丢给他,再加上他自己本身负责的部分,简直是双重压力,压得常常处于饥渴的状态,方圆几里的小动物全消声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