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森走了过来,不知道他听了多少,“少奶奶,少爷醒了。”
那冰冷的眸子一下有了光彩,她连忙把手机放进口袋,进了病房。
时擎酒情况很不乐观,可能是水土不服又可能是后背的伤已经沁入骨髓,脸色白的吓人,完全不能直视那种。这几天,他的体重持续飙下,瘦得已经脱相。
云依人见他终于醒来,眼泪汪汪,没哭,模样闪闪惹人怜。
“去哪了?”他声音弱弱的,像是大病过一场的患者。伸手,要拉她进怀中,却不想刚把手提起来,就被她摁了回去,“在外面。刚刚醒来别乱动。”
她的声音很哑,带着不知名的容忍情绪。
时擎酒扯了扯唇,即便是此时的他看上去病入膏肓,可动作和言语间还是那般优雅,“我没什么事,你怕什么嗯?”
“嗯。”云依人知道他很难受,知道他不想让她看出他的不堪。
“过来。”他干裂苍白的唇动了下,“给我抱抱。”
他觉得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见她了,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这一觉醒来时没有看到她,心恐慌。
云依人乖乖的弯下腰抱着他,动作很轻,声音更加的轻,“时擎酒,等你好了后,我们就回国,以后在也不来美国了好不好?”
时擎酒的眼睑挥动,他的大掌紧握着她,“好,听你的。”
“那你要接受治疗。”
“我要接受什么治疗?我没事。”他一口咬定自己没事,“所以我们现在就可以走。”
他要动身起来,却不想动一动,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他后背,浑身的力没处使。
该死,怎么回事?这一觉醒来,这身体都感觉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