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要做的。不过听到你说这句话,还算有点良心。”
云依人没那么狠,毕竟在美国时,司空凌川也帮了她不少,现在得知他生命快到了尽头,有得也只是惋惜和不甘。
看着云依人露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秦简亦嗤笑,“现在你做这副样子给谁看?以前对他说狠话那股劲哪去了?”
“还能活多久?”
“最多一年,最少三个月把。”
云依人拧眉,“这么严重?”
“现在他每天需要吃大量的药,打盐水。你可知他为什么会在这城堡待着?就是因为被我们摁着的!”
“他听你们的话?”云依人好奇地问。
“不听。”秦简亦连吸了好几口才把烟蒂扔进烟灰缸里,“不过把你和时擎酒拍的照片给他。他就听了。”
每天云依人和时擎酒的日常……
让司空凌川颓废,苟延残喘吊着那点命。
他要吃的药量很大,而且早中晚,三次,一次也不能耽误。
明明对司空凌川没什么感觉,可听到他快要不行了,云依人只觉得心口闷闷的痛。
“最后几个月,好好对他。”秦简亦起身,“当然了,你也可以选择狠到底,毕竟川从来没有感受到温暖,母爱、父爱、亲情、亦或者那伤得他一塌涂地的爱情。”
云依人想要扳开司空凌川攥着她的手,可他死死地攥着,怎么也拉不开。
她放弃了,而秦简亦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