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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十几年的少爷全是假象,他到底是个奴隶,从来没有任何兄弟的情谊。

许京墨拿着那张纸,要他做什么便只有做什么,便是他死在这宅子里,官府也追究不了责任。

他若是死了,便如砸碎一件名贵的花瓶般,奴隶不是人,是主人的东西。

所以许京墨从来没有把他当人看待。

许京墨看书考试不行,但是门道诡计摸得妥妥的,他又是凉薄之人,把控人心十分厉害,十几年来养着南星,要南星感恩戴德。

许京墨收起奴契,轻轻拍了拍南星的肩膀,好言哄着:“别任性了,你在许府还是小少爷,如今也不用你去讨好什么权贵,你只要好好伺候小王爷一人便可。”

南星冷冷地说:“如果我不呢?”

许京墨皱眉:“你可真不识好歹,伺候小王爷这样美丽尊贵的人,怎么就委屈你了?南星,你从前可乖了,怎么如今长大了便如此任性?”

南星说:“我从前念着,以为和你有兄弟情谊,后来在大牢里一番话让我幡然醒悟,我心里有杆秤,我是不再欠你的了。”南星直视他的眼睛,“你总归是有我的奴契,你要是打死我,我也认了,是我命不好。”

许京墨第一次知道,南星这么犟,从前比什么都乖,样样都听他的,像个漂亮的小人偶般,操控的线在他手里。

如今突然就不听使唤了。

他怎么可能打死南星?连体罚都不能,小王爷特意警告了,说南星是他的人,要好好待。

可是不调教好,南星不听话,要是又反抗小王爷怎么办?

许京墨眼眸微转,他盯着南星,突然冷笑:“你这样有恃无恐的任性,是要逼我做绝吗?”

南星的确认定了他拿自己没办法,小王爷要他,许京墨不敢打他也不敢让他死,最多是把他关起来。

他小时候也不是没被关过,他出来的办法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