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躲开?”她仰首看着他,很不认同他刚刚任凭处置的态度,声音都带了点不满:“那根拐杖是实木的。”打到肩上,不残也得伤。

果然,她都听到了。

一股名为害怕的情绪从心底蔓延,一点一点吞噬他的思绪。她会不会觉得他阴暗?她会不会想要逃离他这样的人?

“你都听到了?”陆千和手脚发凉,他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般垂着头,嗓音沙哑:“我说错了话,他生气是应该的。”

虞时茵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她的眼底没有一点厌恶,陆千和甚至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心疼。

她不讨厌我,她在心疼我?

陆千和只觉得自己扑通乱跳的心脏一点一点平静下来,像是下定了什么主意,他垂眸直直地迎上了她的视线,轻声问:“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他眸光潋滟,像海一般深邃,藏着无法言说的情绪。

虞时茵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要叫我小可怜,是因为觉得我身世复杂没人疼吗?”他声音有些沙哑,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虞时茵。

虞时茵没太犹豫,点了下头补充:“还因为你倒霉。”厄运缠身。

“你一直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他在问,却是肯定的语气:“你知道我接近你有目的,你知道陆景铭和白岑晴的事有我的手笔,你知道我心机深沉,对吗?”

“是。”虞时茵没否认,“你身处豪门,没有心机只会被吞地骨头都不剩吧。”

不自觉地,她替他开脱,甚至连理由都帮他想地滴水不漏。

陆千和像吃了一颗定心丸,嘴角荡起笑意。他压了压嘴角扬起的弧度,继续道:“这世界上可怜的人不止我一个,比我可怜的人不少,但你只帮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