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渊带着虞昭先行回了皇宫。
某日, 住在皇宫里的方偃听闻滁州疫病一事,自请前往滁州治疫。
“你当真要去滁州?”御书房里, 傅止渊微蹙眉问他。
方偃一身麻布青衫,闻言只含笑拱手行礼,“是, 草民想去见识见识, 这疫病究竟有多厉害。”
他默了默, “你可知滁州疫病极为凶险?”
“知道, ”方偃不卑不亢, 面上瞧不出惧色,“说来,炼丹之术不过是草民秉承师命学的, 若要论草民真正擅长的是什么, 其实是一手医术。”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顶着术士名头的人,为何擅长的却是一手医术……
不知那方偃是如何说服傅止渊的,终归到了最后, 这位帝王没有驳回他的请求,反倒派了几个人将他一路护送到了滁州。因为傅止渊的这个决定, 一月后,滁州的疫病竟当真得到了遏制,最后逐渐好转,甚至完全压制住了。滁州城又恢复了往常的安宁祥和。
当然, 这都是后话了。
眼下,虞昭只望着方偃离去的身影,颇为这吊儿郎当的术士捏一把汗。
春寒料峭,傅止渊将一袭薄披风搭在了虞昭肩头,拢着她往昭元殿走。
“康平候府近日正在举办丧事。”走着走着,傅止渊道。
虞昭抬眸看他,抿了抿唇。
这丧事,是为虞兰办的。
虞兰的事,她是后来知晓的。她的这位庶姐先是将她用药迷晕了扔到郊外,自己扮作了她的模样,又顶替她上了城楼杀了苏宴,最后却自己跳了下去。
红颜枯骨,香消玉殒。
她有些不明白虞兰的做法,却不禁为她感到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