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像是不经意地扫过两人身后的那一片区域,捕捉到高院宫墙上闪过的一丝寒芒时,背在身后的右手总算松了些。
“你放了她,尚有一线生机,若是不放,只有死路一条。”
话音落下,李靳却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般,毫不客气地嘲弄:“放了她?放了她我才是真的死路一条罢!”他面色阴狠,根本不听傅止渊的劝告,反手便将虞昭扣得更紧了些。
他不傻,这是他逃出生天的唯一筹码。
“立刻让你的人让开,放我出去!”
李靳一面凶狠地下着命令,一面警惕地注意着四周,他机警地架着虞昭将背部靠在了门板上,“你最好别让什么弓箭手在远处偷袭我,傅止渊,你觉得是那弓箭手的箭快,还是我这匕首快?”说着,虞昭脖颈上的匕首又送进去几分。
傅止渊的面色沉得吓人。
那个表示行动的手势始终没有做下去,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理智在暴怒的边缘徘徊。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想不管不顾地扑过去,将那碍眼的匕首夺下来。雪白脖颈上的鲜红血渍刺眼极了,激得他不得不又想起了前世虞昭死亡的画面,那是他心底里最深处的梦魇,傅止渊控制不住地感到阵阵恐慌。
“按他说的做。”他听见自己嘶哑地出声。
“陛下!”薛忠大声冲上来,试图阻止他,却被傅止渊一个眼神盯住了脚步。
围住李靳的精兵们都散开了,目光警惕地缓缓让出了一条路。
李靳却犹不满足,喊着让傅止渊走在前面,并要求傅止渊让外面的兵士停止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