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了然, 这样的时机,这样的巧合,若说不是人为,薛致和虞枫打死都不信。
“跟着那个找到碑石的人前去调查,挖碑石这件事极有可能是有人怂恿他干的。再去查查那些谣言是怎么传开的,那些人既然要搞事,就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薛致气得不行,咬牙切齿道。
滁州的百姓尚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有些人却不顾他们的死活,偏要在这节骨眼生事!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便打算动手。
然而做这些事的人却十分狡猾,像是极有经验的老手,无论虞枫和薛致循着哪条线索追查下去,皆是无功而返。
滁州的情况越来越不容乐观,医官们研制不出抑制病情的新药方,症状加重的病患整日哀嚎,形状凄惨。终于,在出现第一例病患死去的案例时,情况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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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医馆怎么回事?!说好的会尽全力救治百姓呢?我亲眼看着我爹一天天地衰弱下去,看着他被病痛折磨,我求你们救救他,救救他!可你们呢!你们、你们是怎么跟我说的?”披麻戴孝的男人赤红着眼,他从进来时便神情激动地大声指责,说到此处时声音却骤然低了下来,悲怆的意味更浓。
“你们说你们在努力研制解药,你们一定会救滁州百姓,可我爹,他至死都没有等到你们的药!他至死都挣扎在疫病的折磨之下!你们总一直说会救会救,可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滁州染了疫病的人才能都被救下来?!”
“我爹被你们害死了,我今天必须要讨个说法,为什么不救我爹?所谓的正在研制药方是不是只是一个拖延的说辞,实际上是想把滁州染病的百姓都活活熬死!?一城空,疫病亡,是不是想用整座滁州城的命去换得大晋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