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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禾岁找来的时候,他的心猛然蹿到了嗓子眼,去合院,他看见了那封画。

季棉是为了那块玉。

为了他给的那块玉。

他欢喜不起来,他宁愿季棉把他抛在脑后,宁愿真是季棉去典当了那块玉,也不愿意这人冒着生命危险去赴一场鸿门宴。

如果季棉出事,他便是罪人,即便他活着也是身处炼狱,日日夜夜饱受煎熬。

他会熬不下去。

“我没事。”心里缓和多了,季棉才从他怀里钻出来,拉拉开两人的距离。

怀里陡然空了,秦朗的脸色沉些。他深呼一口气,从怀里掏出季棉惦记许久的香囊。

“这东西流落到齐修远手上,他拿来还我的。”不等季棉发问,他便轻声说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是故意丢它,还是无意,也不管你是听了闲话,还是有了误会,我只告诉你,我家中无妻室,在世也只仰慕你一人。”

季棉抬起眸子看他,恍惚间像是回到了那日在酒楼后门,这人也是一脸正经的和她说话。

说完,秦朗打开香囊拿出里间的玉,“这玉是侯府世代相传,只传当家主母,你现在知道了,还要吗?”

好家伙,季棉看着泛着冷光的玉佩,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人心思真是够深,将来传家宝当一个开光香囊就这么随意送了。

“这个太贵重了。”毕竟是被她弄丢一回的传家宝,她不由两只手背在身后,半天不敢接。

说完心里话,秦朗自觉松泛许多,他把东西往前又递过了些,声音还是哑哑,“这么多人看着,你要是不收,我可真是丢人了。”

季棉下意识的看向四周,几个侍卫都是背对着他们,连带着刀疤脸几个也被拎了过去。

哪有人看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