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入了活祭台,当日,他们在老神葬身的地方开了庆宴,挑了他的脚筋让他在庆宴上为他们奏曲唱调。
后来他好不容易走出神族,结识不少友人,这段过往将忘时,所有的人又纷纷离他而去。
“……”
程安见他神情如常态,便越清楚他心底恐怕并没有看起来的平静。
想起鬼界那棵由血迹干涸成为深棕的血面树,程安心中像是被一根针扎了一下,细细密密生疼。
昔日他也曾真心实意,携二三故友踏山河,观天地,论道品茶。
她并不知那是他是何种模样,只是,想必比此时这个无论何时都游刃有余,浅笑温和的人更像人一些。
“不打紧就怪了。”她轻嚷一句,环着他腰身的力道更大了些,声音近乎不可查,“……我会陪着你的。”
胸腔的声音很低,震得那一块皮肤有不可觉察的酥麻,修祈的眸光颤了一瞬,随后眯起眼睛,在程安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一个淡而沉郁危险的笑:“那便说好了,可不能反悔。”
他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孱弱的幼神。
程安应了一声,随即,觉察觉屋中一暗,原来是漆黑鬼息不知何时挡住屋外阳光,室内登时一片昏暗。
她还没搞清楚修祈这是要做什么,只见白衣翻涌,不过瞬息便将她压在身下,目光所及,只有一双星辰坠落,昏沉如夜的眼眸。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粉嫩圆润的耳垂忽的为人衔住,粗粝舌尖摩挲舔舐,缓慢中带着深沉的□□,扰得程安屈指推了推他。
“先等等,我执境……”
“戌时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