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是一道索引,使糟乱得以片刻安宁。
尧青昂首望向眼前人,更觉得他理所应当的伟岸。
“所以大概情况就是这样,”王龙举着手机,来回在饮水机旁漫步,“麻烦你帮我问问?这种情况,还有继续治疗的必要吗?”
若干分钟后,他得到了答案。开水也已沏满,只是盖盖子时不知怎么回事,不小心烫了一下。
男人吮着微微红肿的拇指,慢慢吞吞摸回了病房。
不出所料,刘景浩也在。
他坐在尧青身边,一同守着女人,倒显得是自己,扰乱了这份岁月静好。
尧青喑哑道:“龙龙,谢谢你。”
王龙放下热水壶和保温杯,将拇指缩回到袖子里,有些事没必要都让他知道。
刘景浩说:“这里没你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男人上下审视了他几眼,想来他也是赶着从北京飞回来,身上的肩章都还没来得及脱。
一个才两道杠的小小安全员,哪来的底气和自己争?
刘景浩想到中秋那天,酒店里,尧青不在时他那副野心勃勃的样子,便觉得眼前人实难恭维。
不料王龙却像是故意要引起别人注意似的,“哎呦”地呻吟了一声。
尧青果不其然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