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茹抬手笑着捏了捏他耳朵:“小笨蛋,真当在赛马呀?她们闹着玩呢,彩头就一匹番域来的马,那马咱家有的是。”
傅寄舟只觉得被她捏过的耳垂烫得要命,乖巧地坐在前面,目光放到远处的紫薇花林,有些高兴地点头:“那我要去看花,你同我一起去。”
“遵命呀。”温茹说完,笑着夹了夹马腹,登时,她座下的良驹撒了欢一般地跑了起来。
傅寄舟头一次坐在大马上,两侧的景物快速地往后倒退,看得他有些眼晕,心里更加怕了些,一个劲儿往温茹怀里靠。
“平日在府里,稍微离你近点,你就往后退,怎么,今日花庭不在,你胆子就肥了?”温茹见他这样子,忍不住取笑他,“喜不喜欢骑马,往后还想骑马兜风便跟我说,我带你出来玩。”
傅寄舟被她取笑得脸发烫,他怕花庭,还不是因着她。他想让她身边的人都认可他,喜欢他,往后跟温茹在一起,能得到他们所有人的祝福,结果她还拿这事取笑他。
半天听不到回答,温茹拿额头去撞傅寄舟的鬓角:“嘿,和我说话。”
“不说,”傅寄舟微抬着下颌,认真地看着前方的路,明显在赌气,“你一个人就能寻开心,还让我接什么话?”
“小脾气见长啊。”温茹笑着摇摇头,抖着缰绳,让座下的良驹跑出跑马场,朝着紫薇花林不快不慢地走过去。
望山寺是炜京城郊香火最盛的寺庙,山下种着的花木,大多是吃斋念佛的施主们捐赠的,积累得多了,便连成了一大片。如今正值夏季,紫薇花开了个遍,深深浅浅地挂在枝头,温茹骑马的间隙,伸手折了一个花枝,将它掖在傅寄舟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