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温年月有些后悔,后悔自己过于草率了。挽君和傅寄舟父亲是手帕交,她和傅寄舟母亲傅菱有同门之谊,就算孩子们的婚姻不成,也应该各自留些脸面。
如今后悔怕是晚了,只能往回找补,派人找到傅寄舟,护送他安安全全地回家,并给傅菱修书一封,说清原委。
想到这,温年月抬脚踏进了内院,早早听到消息守在院门的竹笙连忙迎了上来。
“今日家中可有大事?”温年月走在前头,像往常一样询问。
竹笙打着伞,屈身跟在身后,小心地回答:“无甚大事,四小姐来府坐了坐,小姐食过朝食回房歇下了,花庭将傅大郎君安置在了倾芜院。”
温年月脚下的步子一顿,回头看向竹笙,一脸不相信:“住下了?”
竹笙行了一礼之后才毕恭毕敬道:“住下了。”在温年月有些疑惑的眼神注视下,补了一句,“小姐把傅大郎君的婚书藏起来了,花庭没看到。”
温年月扶额,无奈地笑:“小丫头什么意思?看上了?”
竹笙思忖片刻,默默回了一句:“像。”都抱住了。
温年月哑然,踱步到路边的亭子,在石桌旁撑着下巴思索。
竹笙收了伞,站在一旁候着。他跟花庭就是两极,花庭想得多,说得多,性子躁一些,而他不开口能像不存在一样,性子有些慢,也有些钝。
“小丫头真是会给为娘出难题。”好半晌,温年月才开口吩咐,“你去将傅大郎君请到前院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