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燕央措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

再抬起头时,发型凌乱的他已经从一个翩翩公子化作乡野少年。

荀萱轩对上那抹意犹未尽又极具侵略性的神色,身体本能地抖了抖。

她心知晚节不保,却又生不出什么厌烦之意。

荀萱轩迷茫了。

她只觉视线一转,悬空的后腿被人拖住,她被揽入怀中。

熟悉的温度穿透毛发传导道皮肤上,温热的大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按摩着身体的各处穴位。

荀萱轩不知道自己该享受,还是不该享受。

毕竟她曾经听过一个说法——

捕杀猎物时,首先要给猎物按摩。

然后,在猎物最舒服的时候,咔嚓一下,手起刀落,将使猎物身上的每块肌肉都保留下最完美的口感。

胖兔子慌了。

她隐忍着呼之欲出的喟叹,神色在舒适与痛苦之间反复横跳。

燕央措不知胖兔子过份活跃的内心戏码。

他细细感受着手中的触感,心满意足地眯起了眼睛。

餍足的模样就如一只吃饱喝足的大狐狸。

事实上,他也的确是一只狐狸,只不过是半妖罢了。

高挂的太阳渐渐落到了地平线之上。

荀萱轩已经在燕央措的怀里当了四个时辰的缩头乌龟。

但即便是乌龟也总有耐心耗完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