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颐点点头,看着睡在床上面容沉静的女人,长年病痛也没有夺取她的美丽,她就静静躺在那里,程颐就能想象出她朝着自己微笑的样子。
从护工阿姨手里接过温热的毛巾,他耐心地为她擦拭手臂,看着那上面一道又一道肉色的疤痕,眸色暗沉。
贺婉君,一个被徐家毁了的可怜女人。
被徐父酒后侵犯生下孩子,断绝关系后也阻止不了那位高傲的徐家大小姐一直不依不饶地上门发疯,连着他在就读的学校也要不断面对那些鄙夷、厌弃的眼神。无论他怎么转学,怎么央求老师,徐玫合总是会恰到好处地把这些事情透露给周围的同学。
她被嘲笑不要紧,但是幼小的孩子被迫一直生活在不友好的环境里,从未断止的流言蜚语成功逼疯了这个女人。
程颐轻轻摩挲着这些疤痕,眼神沉沉。
徐玫合现在是罪有应得。他不会后悔做下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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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隽发现今天郑秘书有些奇怪。
看着他面色凝重,坐立不安的样子,陆隽只抬头看了一眼就继续伏案工作:“想上厕所就去吧。”
……根本不是上厕所的事儿!
郑秘书有些替他感到悲哀,情敌偷塔都偷到眼前来了,陆总还无知无觉地在工作。
真是太可怜了。
如果拉不出来的话,陆隽微微思索:“肛肠科在五楼。”
被羞辱的郑秘书面无表情:“我上来的时候遇见了太太和顾家的那位少爷一起下楼去了。”
陆隽果然很快抬起头来,表情不悦:“你怎么不早说?”
郑秘书赔笑:“太太说是和朋友一起下去散散步,我想着,太太有自己的正常交际很正常……太太一定也不希望您反应过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