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回忆结成一团,季照心中一动,忽然问道:“你跟然然关系很好?”
“为什么会不好?”季长宁书包里还有纪然出的卷子,一张一张叠得整齐,就是这些卷子,让她期末考了一个勉强拿得出手的成绩。
季长宁瞥了季照,她用头发丝都能听出对方语气中的看热闹不嫌事大,更何况季照压根没有掩饰的意思,于是季长宁理直气壮反将一军:“难道在你看来,我们像电视剧演的那样不停斗下去才算正常发展?”
季照只感觉一口大锅咣当一声砸在脑门上,使劲挠了几下刚剃不久的板寸头,连连摆手表示自己真的没有这么想,随后把塑料袋里仅剩的一个柿饼双手奉上:“我冤,我真没有这么想。”
季长宁美滋滋地拿到柿饼:“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原谅你了。”
季照:“……”
季照算是看明白了,合着这小妮子就是想骗他柿饼吃,他面无表情说道:“我真是谢谢你哦。”
季长宁非常大方:“不用谢。”
身后的厨房里,切菜声、炖汤声不绝于耳,窗外,鞭炮烟花构成杂乱又富有烟火气的篇章。
季长宁嗷呜一口吃掉最后的柿饼,抽出一张湿巾擦擦手指上白色的挂霜,恍惚间,湿巾变成了一面叠得整整齐齐的蓝格子手帕,一位胖乎乎很可爱的老人展开手帕,从中拿出一块柿饼一块老冰糖,用老人特有的语气慢悠悠说道:“吃了糖饼就过年,咱们宁宁啊,又长大一岁啦。”
是啊,除夕已至,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