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说完就将一块带血书的帕子拿了出来,李贤妃看了脸色大变,连皇帝脸色也不是那么好看。随后,江婉介绍道:“这个是月牙公主生母在死前留下的帕子,被贴身的侍女保管许久,前几天,月牙公主想见生母的遗物,这才被拿了已经在养老堂的物喜拿了出来。”

物喜就是当年凌月牙生母的贴身侍女。

“帕子上写着:杀我者,李贤妃也!请皇上辨认,是否是月牙公主生母的字迹。”

皇帝却连看都不想看,直接让管事大太监烧了。

他叹了口气,仿佛很累很累。

随后,江婉又让雅乐将凌月牙手中的香炉拿了过来,还顺带给了皇帝一个眼神,皇帝福至心灵,又改了金口玉言:“将李贤妃贬为庶人,送往道古寺了却残生。”

李贤妃不挣扎也不接受,发出阴恻恻的笑声,说道:“皇上,你我夫妻同床共枕八年,如今,你就要因为别人把我送走?”

皇帝沉默,不肯回答。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总是这幅窝囊样子,让人看了就来气!为什么先帝会选中你当皇帝?是不是瞎了眼?”

皇帝有些生气了,但是还是没有说李贤妃。李贤妃越发癫狂的笑了起来,原本油滑水光,整整齐齐的头发也垂了两缕发丝下来,显得格外狼狈。她眼中含泪,看向了凌月牙。

“我弟弟同你,又是什么仇?他不过是不喜欢你而已,你为什么要弄得他连官都做不成?你知道他从小就想做社稷栋梁吗?还有我的父亲,他又是和你什么仇,一把年纪了,要被你折磨死在三千里路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