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邹琰屿的家时,邹琰屿给他们打包回来了热食,还帮忙哄瑶妹吃饭吃药洗澡,白盛芳给他打了电话再三慰问,就连在微信上跟三叔交接一些资料时顺口提了一句,回来后三叔也各种嘘寒问暖。
当时他还自责地跟白盛芳说是他晚上睡觉没有给瑶妹盖好被子导致她生病的,可白盛芳不仅没有责怪他,反而体谅地说他睡得太熟了也是情有可原的事,让他下次注意就好
他这样的待遇跟杨菱琴简直一个天一个地,但他却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心里越发的难受和愧疚。
瑶妹吃了药退烧就睡着了,邹琰屿见邹凯捷坐在阳台处疲惫又郁闷的样子,不由拿了两罐啤酒走过去,递了他一罐,闲聊问道,“在想什么?”
邹凯捷接过来开启喝了一口,感叹道,“在想其实女人真的挺辛苦的。”
“难得见你有这样的感触。”邹琰屿讶异地看了他一眼,调侃道,“你这是感叹你女人辛苦还是指所有女人?”
邹凯捷眺望都市夜景,扯了扯嘴角,“所有当了母亲的女人。”
今天在医院里,他也没少看到有背一个还抱一个的宝妈忙前忙后孤立无助,这样一番折腾他一个男人都觉得心力交瘁了,更别说是柔弱的女人。
邹琰屿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所以正因如此,作为男人,更应该对女人多些体贴和关怀,这样才能相扶相持地走得长久。”
邹凯捷闻言沉思了一会后终于认真地点了点头,几口饮尽那罐啤酒,目光逐渐灼然而明亮,“希望一切都还没太晚。”
邹琰屿拍了拍这仿佛一日之间成长了不少的堂弟的肩膀,“只要尽力去做,问心无愧,就一切都为时不晚。”
瑶妹调养了两天后再度恢复活蹦乱跳,调皮捣蛋,邹凯捷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开始着手接管三叔那栋百和公寓的所有事宜。
他那天跟三叔谈过了,他以在广州历练一段时间为由想帮他暂时管理那栋百和公寓楼,三叔一听顿时二话不说连附近的两栋也一并让他管了。
邹凯捷差点骑虎难下,他只想管他老婆住的那一栋,可没想要搞两三栋那么多!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这三叔从小对他就很好,这次还大方地说他接管的这段时间所有收到的租金除去基本折旧成本和水电后,其他的收入全部给他当做酬劳!这话一落,邹凯捷当时瞪大眼睛只想着这三叔豪气过了头,他敢受这么丰厚的收益他爸不打死他?
然而三叔却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笑着让他不必拒绝,不然日后他老了想回老家盖楼养老都不好意思找他帮忙物色一块风水好地了,邹凯捷这才恍然大悟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