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你无关。你和你的家族想要的地位,朕已经给了,莫非你还不知足?”
两人身边的护卫侍女都默默退后,一跪一立,初春的时候,倒漂浮着些许萧瑟又怨怼的味道。
“臣妾想要的从不是这位置。”
“哦?”姜见隐笑意更重。
段知礼知道在她面前的人或许已经动怒,但是她不能退:“陛下是否忘了,您身上蛇毒未解,时时有性命之危?!”
姜见隐笑出了声:“贵妃,朕听闻世人传言,你宠冠六宫,不日必为皇后,你是不是也听了这种话,当真了?”
段知礼像是被掌捆了一般,咬牙道:“臣妾不敢。毕竟在您心里,皇后犹在,不是吗?更何况——”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自嘲的笑了一声,带着无尽苦楚:“宠冠六宫?陛下,从我入宫站在你身边开始,你不一直把我当做一个活死人丢着,把我当做制衡镇国公府的棋子养着吗。”
姜见隐挑了挑眉:“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不过,你若是后悔了,朕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从头开始。”
后悔?不,她不后悔,她为了站在他身边,痴等数年,母亲不惜得罪姜见隐,也要成全她,父亲担心她的地位,鬓生白发还要披上战袍。
她怎能后悔,她不后悔。
段知礼深吸了一口气:“陛下,臣妾只求您看在镇国公府的份上,不要出征。”
姜见隐依旧笑着,只是眉目间带着寒意:“镇国公府好大的面子。”
“陛下,您的外祖家是文臣之首,臣妾的父亲在武将中也是说得上话的,如今朝中众臣都忠心耿耿,陛下此言,是要兔死狗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