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斯这七天内,十四次张开的怀抱,七次梧桐树下的托举,落下帷幕。
那颗梧桐树枝干上挂着的枯叶寥寥无几,零星的能数清还剩几片叶子,仍然身姿挺拔。
是棵漂亮的梧桐树。
这是靳鲤在许怀斯来了之后,才有的印象。
寒假的假期过去一多半,大部分时间都是靳鲤在许怀斯的卧室弹古筝。
许怀斯从没有缺席过一天,总是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她弹,这时候的许怀斯和平时是不一样的。
开始的时候,他手机会响,是那些同学找他玩儿,不用想也知道,是找他玩儿牌,打桌球,去游戏厅……这类消遣的场所。
靳鲤想,许怀斯天生出众。他不用像她一样每天死扣那几道数学题反反复复的做,也才刚及格。
而他能满分,不止数学,他做什么都能满分,游刃有余的让人艳羡。
可他通通拒绝了,后来几天,给他打电话的那几个男生摸出了个规律,一定不能在十点到十二点的时候打。
因为说什么他都不会出来。
小年这天,靳鲤惯性使然,推开许怀斯的门就进去了,手搭在门把上,忘了收回,整个人僵住,瞪大眼睛,从耳根红到脸颊。
“你……你……”
许怀斯懒倦的躺在床上,额间的碎发凌乱,眼睛泛着潮湿,目光涣散,哑着声:“我什么?”
“你快穿上衣服!”说完啪的一声用力将门关上了。
南巷婆婆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给她留了任务后人就不见,总是在古筝班,回来没两次,其中有一次说是忘了带钥匙。
整个房间里,只有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