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七岁了,早都不是小孩了,都懂得,也做不到完全不在意。
“那婆婆我去房间看看。”
心里的那点难过隐藏的很好,面上和平常并没有任何差别。
推开门,看见弯腰正在整理被单的许怀斯,上衣因为弯身的动作有些缝隙,露出一点腰腹,整理床单的腕骨冷白突出。
动作没有丝毫的笨拙,看起来特别熟练。就是因为这份熟练感让靳鲤觉得和他有些违和。
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做这些事的人。
还剩下枕头和床边一角有些褶皱,抚平就好了。
她走过去就那么做了:“谢谢你啊,剩下的我来就好了。”拉住被子一角,与他手指十厘米远的距离,缓缓的从他手里拉出来。
“好,那你弄。”许怀斯直起身,顿了几秒,转身走出去,想回头最终也没有。
看见坐在客厅沙发上研究着筝谱的外婆,许怀斯走过去,坐在老人家旁边,语气看似随意极了:“小锦鲤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南巷婆婆架着鼻梁上的老花镜,费力抬眼看她外孙子没头没脑的话。
“她、不开心。”他感受到了,很强烈。
南巷婆婆反应过来,合上筝谱叹了一声气:“刚回房间的时候看起来还挺好的呀,这孩子心里总搁事儿。”语气一点心疼。
更加埋怨起来:“靳城四五十岁的人了,还做出这种事,家里这么一可爱女儿还有妻子,就这么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