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身上的人放下来时，手心不过用了点力，就看到对方被养得细嫩滑腻的皮肤，上面瞬间出了红印子。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杰作，指尖都有点莫名的发烫。

应陵游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目光，拍了拍手，又抽出了一包湿巾，把这一份来自他人的温度和触感一并擦去，活得像个只喝水不吃肉的苦行僧。

毕川连看着他这一套操作，十足的觉得自己被冒犯到了。一连深呼吸了三次，才伸着脖子僵硬道，“谢谢师兄送我回来。”

“不客气。”

两个人面对面看了几眼，毕川连不知道他还处在这里干什么。

对方高他很多，自己也不算矮的，但这会要看他的话，还是要以一种非常诡异的角度，去伸着脖子。

看到对方冷淡的没有感情的眼神，“师兄？”您老不走吗？

“我有话跟你说。”两个人站得还是有些近，应陵游的嗓音又冷又淡，很明显的往后退开至少两步外，像是故意拉开了距离。

“这里是计算机院系的宿舍楼，你是学编程的。”

“……是，是吧。”毕川连立刻语气变弱，低低的，软软的，看似很委屈，很乖巧。

但实际上心里跳的很快，莫非对方已经认出来自己是那个给他装追踪器的坏蛋混混了？

“但是你选了法学系的选修课。”语气冷冰冰，跟在秋后算账没啥差别，又道，“你觉得学法律是为了什么？”

“啊？”毕川连忽然就很懵，怎么这么突然就来跟他畅谈人生理想吗？

“你为什么选法学系的选修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