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被她的丧心病狂弄的没话说。顿了一会儿,时灿低声问:“你知道韩晶一直在找你吗?”
似乎这个问题唤起了韩玉梓残存的人性,她竟然沉默了很久:“知道。”
很快她又说:“可我又能怎么办呢?如果我不答应浮生,我和晶晶就会一起去死。那有什么意义?这么做也是为了韩家。”
停了一下,她不屑的笑了一声:“殷栖寒不也一样吗,之前跟你爱的要死要活,真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是丢下你和浮生跑前跑后的开启法阵。这本来就是一道人人都会做的选择题,你有什么可指责我的?”
时灿呼出一口气,摇了摇手:“停吧,你自私是你的事,他再混蛋也还比你有点魅力。你也别在这跟我表达这种令人作呕的长篇大论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反正情况都这样了,时灿心中已经没有什么长辈不长辈的了,在她看来,韩玉梓根本担不起长辈这个称呼。曾经的时光里,如果说浮生并不是殷丰,不是他的“父亲”,他打殷栖寒会毫无顾忌,甚至就是为了要他见血还能理解,但韩玉梓好歹也是个人。
不求她像爸爸一样正义出手,但也总得像岳昭爸爸那样劝上两句。哪有她这样冷眼旁观,暗暗痛快的人。
时灿的态度踩到了韩玉梓的痛点。她跟时灿的想法倒是出奇的一致,反正已经撕破脸皮,四家这种东西已经没意义了,她一把伸过手,钳住时灿的下巴,迫使她转头看向自己。
“浮生大人不跟你计较,但我可没那么好的心肠。反正给你留一条完整的魂魄,留一口气儿就行。今天我就好好给你点教训。”
“喂,做什么呢?”还不等韩玉梓出手,上方突然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
他们两人一起回头,就看见殷栖寒坐在圆台边上,一条长腿搭下来,姿态十分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