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看着冷傲禁欲的人一旦放纵起来会如此疯狂。

白世欢揉了揉酸痛的腰,艰难地爬下床,给自己穿好衣服。

她草率了,她就不该一时心软。

这下好了,昨夜意乱情迷间徐望卿趁机和她结了龙契,她和他绑死了。

想到这里,她颇有些头疼。

本来她打算先离开,实在不行,就死遁,但这样一来,死遁这条路就走不通了。

徐望卿结的龙契以她为主导,只要她不用他的能力,他就无法感应到她的存在,但一旦她用了,就无异于自爆身份。除此之外,只要龙契存在一日,徐望卿便知道她还活着,但解除龙契的方式又只有她身死这一条路。

陷入两难的境地,白世欢很头疼,死遁这条路走不通,她便只好换条路走。

徐望卿一时半会儿不会醒,她在昨夜的某个时刻趁徐望卿不注意喂他吃了药,许是出于对她的信任,他顺从地咽了下去,这药的作用至少持续到今天晚上,只要她的速度够快,徐望卿不可能找得到她。

他也未必会去找她。

白世欢一步步挪到桌子前,取出笔墨,留下了一封信。

信中只有短短两行话:

你我不过一场露水姻缘,缘尽了,人便散了。

我走了,勿念。

白世欢看了看,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得多了容易留下念想,倒不如就像现在这样,好聚好散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