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也伸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和痛感打散了遮住他视线的回忆,法拉墨迟滞地转转眼睛,看清了面前的人,茫然地呆了片刻,又看到了他们背后宛如修罗场一般的情景。
他一把挥开喻川抬着他下巴的手,连滚带爬地朝旁扑腾了几步,扶着一颗小树:“呕……”
法拉墨足足吐了有10分钟,最后胃里什么都没了,就扶着树边干呕边抽搐。
“这应激反应……”肖然都有点愣了。
法拉墨一边呕一边抽,又折腾了有十来分钟才停。他都吐到脱力了,脸上鼻涕眼泪一大把,双手撑着膝盖挪了没两步,直接脸冲下栽进灌木丛里,跪了。
肖然递给他一壶水,法拉墨费力地坐起来,一边漱口一边抹眼泪,哑着嗓子和他说:“谢谢。”
“你得尽快习惯。”喻川道。
法拉墨点点头,没力气说话。
他知道喻川说得对,但他恐怕……永远都无法习惯。
法拉墨跟在二人身后,一路情绪都十分低落,跟脚不沾地的背后灵一样。
喻川和肖然打算先去看看帐篷的位置,法拉墨去军备处换物资,道别后三人各走了一边。
虽然来帐篷区的是俩人,但挑位置的其实是肖然。毕竟喻川是不做家务的,哪儿离生活区近、哪儿出入方便这种事他不会考虑。
肖然的目光在林立的帐篷中扫来扫去,又打量着生活区的位置,时而看看大门的方向,再研究研究广场和军备处的位置,一个脑袋拨浪鼓一样左转右转,十分忙碌。
忽然拨浪鼓停下了,喻川跟着他看去:“啧。”
法拉墨又被揍了。